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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鱼冷不丁跃出池水,看了一眼飘荡的船,赶忙落了回去,再没露头。
最后的枯荷折死在船身之下。
大宅深深。
匆匆的脚步声沿着青石板道路一路跑到了池边,管家李庆春站在池塘边看着船上躺着的身影,喊了声:“驸马爷。”
躺在兰舟里泛舟的李祺坐了起来,手中提着酒葫芦,冷着脸问:“何事?”
李庆春回道:“陆东家差人传话,说锦衣卫进入了江浦,正在打探驸马之事,兴是受了皇帝的命令。”
李祺拿起酒葫芦,咕咚了两口躺了下去:“知道了。”
管家离去。
漫天星空垂在眸里,拉下眼帘,星空不见。
皇帝打探?
呵呵,不过就是想知道自己在这江浦有没有乱来,欺负百姓,这府院里有没有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事,侧面问问临安公主好不好。
薄情的帝王啊。
元旦的时候,都没准临安公主回去一趟。
还有定远侯归来时,欧阳伦都出去迎接了,可自己这个大驸马,竟只能留在江浦看日出。虽然隔江看金陵,但那座城距离自己好像很远很远,远到了难以光明正大地踏足。
想不明白,自己可是大明开国第一功臣韩国公的长子,开国皇帝的长婿,如此显赫的身份,竟只能待在这座小小的江浦里!
繁华不见了,恭维不见了。
见不到父亲,也见不到岳父。
这算什么!
我是一个囚犯吗?
李祺坐了起来,猛地将酒葫芦丢到了池塘里,歇斯底里地喊道:“我不甘——”
戛然而止。
李祺清楚,锦衣卫能来江浦,自然也能藏到这府中,有些话还是不能说,万一传到了皇帝耳朵里,后果难料。
阁楼窗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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